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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专访】助人兴业,兴利于益——采访富华资本执行事务合伙人王秀钧博士
14.Jul
2021

导语:

本次人物专访有幸邀请到富华资本的执行事务合伙人王秀钧博士,在这一期的访谈中,王博士分享了选择创投这一行业的缘由,他认为从事创投行业可以助人兴业、对社会产生正面贡献,对自身而言可以达到终身学习的目标。关于如何成为优秀的创投业者和甄别优质企业项目,王博士总结了他多年来的实践经验,并从中提炼了多个要点进行剖析。

王博士在访谈中还探讨了后疫情时代下做早期项目投资的策略及方向,并分享了对于ESG投资的真知灼见,希望能带给大家更多的思考和启发。

最后,王博士将深圳与硅谷进行了对比,分析了深圳的优势与不足。他期望新设立的深圳富华天使基金未来继续秉承“助人兴业,兴利于益”的使命,为助力深圳打造全球“创新之都”做出贡献。

 

Q1:王博士,请问当初是什么让您选择创投这一行业呢?您觉得这一行最吸引您的地方是什么?

王博士:我之所以选择创投这一行业,主要有着以下两点原因。

一、充分发挥个人价值

进入创投行业前,我曾在半导体科技产业和华尔街投行工作过。再往前推一点,我大学本科专业是电机工程,博士生阶段学的也是工程学专业,同时也有涉猎金融、经济方面的学科知识,我当时的博士论文探讨的主题就是关于半导体技术的商业价值。总的来说,我具备工程学的学科背景。

后来到了华尔街我有机会参与到国际大型资本的运作,让我了解到如何透过资本的力量去推动企业的成长,从而促进整个科技行业的发展和社会的进步。但回归我作为一名工程师的本质,我更倾向于从无到有建立一个系统,就是从最基本开始建立起一个公司,也希望能够同步见证科技对我们产业、社会所带来的便利和贡献。

从事创投这个行业,恰巧就可以结合我在工程学专业的所学,以及在金融行业的积累,对我个人而言可以充分发挥我的个人价值,同时对所在行业做出贡献。

二、“助人兴业”和“终身学习”

第二点其实跟我的人生哲学有关系。作为一个中国人,我对中国的传统文化思想受益颇深,比如先秦儒家思想中提到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们应该通过自己所受的教育来回馈社会,在不断完善个人修养的同时为整个社会作出贡献。通过自己的专业所学和经验积累,能够帮助别人成就创业的理想,简而言之就是“助人兴业”,于我个人而言是非常棒的一件事情。  

想一想我们从大学毕业参加工作到退休,大概会有40年的时间,如果工作只是为了养家糊口,实在是非常可惜。我觉得你需要享受你的工作,同时积极发挥个人对于社会的正面影响力,这一点是非常重要的。

我觉得创投这一行最吸引我的地方,一点是在于刚刚所提到的可以满足我“助人兴业”对社会产生正面影响力的目标,另外一点就是终身学习。我在读本科的时候,正好处于计算机科学刚刚兴起的时代,我们当时学习了很多计算机相关的理论及编程知识。但如今回过头来看,当初的所学实在是非常基础。进入社会以后,尤其身处创投这一行业,我必须要不断汲取不同领域的知识、技术和经验,包括半导体、新能源、生物医疗、智能制造等各个行业,保持"终身学习"的态度,与时俱进。

总言之,从事创投行业可以帮助别人创业、对社会产生正面贡献,对个人而言可以达到自己终身学习的目标,因此我觉得这是一个好的无比的行业。

 

Q2:请问您觉得从事创投这一行业需要具备哪些重要的品质呢?

王博士:我觉得主要包括以下几点

一、善于与人接触和相处

在这个行业里面,我们会不可避免地需要与很多人接触,所面对的每一个人的人格特质都不一样,并且需要在很短的接触时间内做出判断。那么从事这一行,第一个重要的品质就是你要喜欢交朋友,愿意与别人接触。

二、保持理性清醒的头脑

第二点,我们需要能够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应用自己过去的经验和知识,对所见的人、所读的东西,作出比较快速且准确的判断。同时也需要保持理性清醒的头脑,在作任何决定时自觉抛开感性因素的干扰,根据数字、经验来作出决策。

三、认清自身角色和定位

第三个我觉得很重要的品质,就是我们作为创投业者,应该对自己的定位有清晰的认知,我们始终扮演的是抬轿者的角色,服务的对象其实是提供资金的资方以及被投项目的创业者。从这个角度来讲,我们只是一个桥梁,永远不应该站在舞台的正中央,而舞台的正中央永远属于创业者。所谓“助人兴业”,就是我们以协助者的身份,利用自身的资源来帮助创业者实现目标。

四、始终尊重市场和大环境

第四点,我相信是时事创造英雄,而不是英雄创造时事。我们作为创投业者,应当始终尊重所有的创业者、市场以及整个大环境,保持低姿态,谦卑而谨慎地去倾听外界的声音,把握市场的脉动,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我们可以作出相对客观的判断。

作为一个创投业者,需要面面俱到,除了以上这四点,其实还有很多其他的品质。但重点归纳来讲,一方面就是需要善于与人接触和相处;另一方面是要清楚自己的定位,耐得住寂寞,能够在自己的思考模式里做出理性的判断,这些品质对于从事创投业来说是比较适用的。

 

Q3:在考察具体的创业项目过程中,您通常是如何甄别优质初创企业项目的呢?

其实我们做VC这个行业究竟应该怎么去甄别项目,是很难用定量的数据来细分的,但我可以从以下角度来跟大家分享几个重点。

我相信所有的创投业者都会同意的,就是对每一个项目来说,市场和人是不可或缺的两个切入点。

一、看对市场的重要性

市场就是针对于被投项目,它的产品或服务的市场应该有多大?根据我自己过去的判断,10亿美元左右的市场是最基本的门槛,或者说目前市场还不到10亿美元,但至少在未来5年之内可以达到10亿美元,这对创业者来说才是有机会的。原因之一是市场太小的话,容错率就会低。众所周知,创业者作为新手进入一个市场,他一定会有犯错的可能性。而在大的市场里面,创业的容错空间就会大很多,只要市场够大,创业者永远有机会跌到再站起来。

另外就是针对具有颠覆性的技术,绝对要有足够的市场才能够重整产业链,如果市场太小,就没有办法吸引你产业链内的厂商进场。所以市场的本身是可以呼朋拥伴的,甚至于市场够大,才能够吸引竞争者。

大家可能会觉得很奇怪,为什么会喜欢有竞争者呢?因为有竞争者代表着你的判断没有错,代表这个市场确实是有吸引力的。用一个比较极端的例子来讲,假设你的市场只有200万美金,如果没有竞争者,你可能会很骄傲,但是无论你再怎么忙活,你的市场最多也只有200万美金,没有人跟你竞争,也就代表你自己没有未来。但是一个10亿美金的市场,如果你看对了,那么你至少会有两三家以上的竞争者,两三家甚至十家的竞争者一起创造市场的声量和力量,是远远大过于一家的。而且我们大家都知道,当你有竞争者时,你自己也会进步地比较快。

二、对创业者的综合判断

第二点就是人,团队创业者的特质非常重要。我想大家可能有听说过这个故事,迪斯尼的创始人在第一个迪斯尼主题公园还未正式竣工的时候就过世了,有记者访问他的遗孀时说道,迪斯尼先生还没有见到他设计的主题乐园建成就离世了,实在是非常可惜。他的妻子就跟记者说你错了,他其实是已经看到了才会有今天的迪斯尼主题乐园。因为作为一个创业者,他必须先看到他要创造的东西,然后他的东西才会被创造出来。

所以创业者首先要具备他所要成就的理想,而且这个理想是需要有具体方案来实施且能够达成的一个目标。

除了具有构建蓝图的远见,创业者还需要具备解决问题的能力,面对创业道路上阻碍前进的拦路石,他可以选择绕过去解决它或直接把它炸掉,不管问题大小,创业者总是需要能找到解决之策。

兼具以上两点特质之外,创业者当然还需具备领导力。想要成功创业,一个人单打独斗当然是不可能的,创业者需要组建和领导自己的团队。因此创业者是否能够吸引到愿意跟随其一同奋斗的创业伙伴这一点非常重要。

其次,我希望创业者拥有坚定的信念和够强的自主性,但同时也有足够的谦卑去听外界的声音,无论是对投资人、董事还是整个市场。

回归到前面所讲的,在考察项目时,我主要关注这两个重点,一个是市场,另一个就是创业者。在我过去成功的经验里面几乎没有例外,首先是至少要有10亿美金左右的市场;其次就是成功的CEO,如我刚刚所讲的怀有理想和远见,具备解决问题的能力及领导才能,拥有自信且兼具足够的谦卑,都是优秀创业者的必要特质。

 

Q4:回顾过去一年,疫情带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过去所熟悉的生活方式、工作形态乃至全球供应链都正经历着翻天覆地的改变。请问您认为在后疫情时代下,做早期项目投资有哪些策略和方向呢?

其实对于这一次疫情,我们应该早就预期它会到来,大家之前可能也有读到过相关的预测和分析。但人总是习惯性地待在自己的舒适区,不愿意跳出来。

回顾我们六年前设立的基金,主题是关于如何避免或者减少气候变迁为人类带来的影响,比如通过医疗技术研发药物等。这一期基金的被投项目中,有多个项目的产品能够对目前的新冠病毒达到快速且精准的检验。随着气候变迁和全球生态环境的恶化,细菌和病毒也在不断进化,人类势必要面对新的疾病威胁,趋势显而易见,此次新冠肺炎大流行可以说是从其中衍生而来的一个现象。那么如同我前面所说,作为创投业者,我们始终必须要对市场、环境有足够的尊重。

面对这样的趋势,处于后疫情时代的我们,在个人和社会的运作方面会需要考虑到以下两点,第一是避免传播,第二是后续的应对措施。

一、避免传播

避免传播,就是要减少人与人之间的接触。我们团队其实在早几年前就已经投身于自动化、AIoT相关的投资,而且我们也发现这个领域发展得越来越快,前景非常广阔。我所指的自动化是全面而广泛性的自动化,绝不是仅有工厂的智能化,还包括了交通出行和日常生活的自动化,比如说自动驾驶。凡是能够减少人与人之间接触的科技,势必会继续加速发展。另外自疫情爆发以来,远程办公及授课模式成为新常态,云计算基础架构和边缘计算应用需求激增,可以说疫情大大推动了全球数字化进程。这种趋势将会持续下去,数字化、智能化及远程工作产业等领域也会有更多的投资机会。我们之前投资的项目之一,源澈科技(Rancher Labs)就是全球开源软件的领导者,成功实现了container与k8s技术在云计算与边缘计算领域的巨大创新。

二、应对措施

针对疫情发生的应对措施方面,实现对新冠病毒快速而精准的检测当然是非常关键的,我觉得随着疫情防控的常态化,医学检验发展会持续利好,医疗行业产业端口将加速前移,疾控预防网络会变得越来越重要,也蕴育着更多的投资机会。

除了针对疫情本身以外,我想特别说明一点,在对于减缓气候变迁的影响方面,包括资源的稀缺性、实现碳中和的迫切性等,依旧存在着许多的发展机会。比如我们五六年前就开始投资的电动车行业、储能行业等,这些虽然跟疫情并不是直接相关,但是跟我们整个基金的朝向,所谓对减缓气候变迁冲击的主轴是完全相关的。目前与气候相关的市场还处于一个初期阶段,未来10年将会有很多的投资机会。

 

Q5目前ESG投资已在全球范围内成为了新风口,但国内市场还处于起步阶段。富华资本15年来始终践行企业社会责任投资,并多次荣获国际国内外的各类奖项。请问您对中国ESG投资的发展有什么建议吗?

ESG是社会责任投资的量化指标,简单来说就是环境(Environmental)、社会(Social) 和 公司治理(Governance),我个人认为每一个企业在成立之初就应该将这三个因素纳入企业的思维模式中。因为企业存在的目的绝对不是只有赚钱,赚钱固然很重要,一个企业如果不赚钱的话就是浪费社会资源,但是赚钱只是最基本的,企业同时应该对社会产生一些正面的影响。

一、环境(Environmental)

首先就是对环境,在过去我们的财务损益报表(P&L)上,其实是看不到一个企业对生态环境的影响的,经济学上称之为外部效应(Externality),指的是经济主体以非市场的方式对外界产生的福利影响。而大家通常不会去注意到这种影响,因此才会有所谓ESG的标准性。

我认为作为一个企业,不应该只考虑你财务上的损益状况,还应该把企业在运作和开展业务的过程中对环境的影响全方面考虑进去,包括对空气、水以及环境有没有造成污染和危害。同时要考虑企业是否有建立起相关的机制比如企业环保政策、生产废弃物排放措施等。

二、社会(Social)

其次就是对社会,社会这一项组成部分主要包括了公司发展与人相关的元素,例如性别平衡、人权政策、社团、健康安全、管理培训、劳动规范、产品责任、合规性等问题。作为一个企业,它对员工、供应商、客户等是否有尽到相应的社会责任是非常必要的。简言之,就是看企业有没有占别人便宜,占比它弱势的人便宜。社会责任不仅是对个人的自我要求,企业也应该承担必要的社会责任。

三、公司治理(Governance)

最后是公司治理,这一部分涉及董事会和公司监督、股东友好以及以管理为中心的态度。法律是一个最基本的要求,也就是说在超越法律之外,企业的整个运作,包括内部权力争夺、管理层的有效监督等方面,是否有确保各项权力或者说各部门之间的互相制约与平衡(Check and Balance),而不至于让企业自身承担不必要的风险。

四、ESG的重要性

其实现在很多人都能轻易说得出来ESG三个字,但是到底有没有真正明白ESG本身的含义呢?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再着重解释ESG的原因,我们不能只是因为它是目前的一个新风口,就盲目地去跟从,对它的定义却可能还是一头雾水。

现在我们看到在华尔街的投资方,除了看每个企业的P&L之外,也会看ESG,越来越多的投资者认同ESG指数对于评估企业综合能力的重要性。就如我刚刚所提到的,因为原来的会计报表无法反映一个企业在社会中的价值,现如今加了ESG的标准才变得完整,才能体现真正的企业价值。

五、GRC团队的ESG经验及模式

做创投其实有一个非常大的好处,在企业的成长初期,我们就可以把ESG的血液灌进初创企业的文化当中,而不是等到公司已经成长起来甚至上市了才着手开始做。我们通常在公司成立的第一天,或者在公司成立的三年内,就开始在它的企业文化里面建立起一个共识:P&L不能够反映企业对社会真正的价值,必须要把ESG考虑进去。这个共识的达成使得ESG元素融入到公司的日常经营中,渗透到方方面面,成为初创企业发展的基因。

我们团队从很早开始就在尽职调查里加入了ESG的标准考量,并将 ESG 投资原则制度化,形成了一套完整专业的社会责任和环保管理系体系(Social and Environmental Management System,简称“SEMS”),针对每个拟投项目都会进行详细的ESG尽调,分析与世界银行IFC标准的差距,并给出相应的完善计划,帮助企业提高ESG水平。同时每年会对投资项目提出相应的要求,进行全面的ESG 情况追踪和报告。

作为在中国私募股权市场最早投入社会责任与可持续投资领域的创投公司,GRC十五年来始终坚持“助人兴业,兴利于益”的企业愿景,富华资本也将会秉承这一理念,致力于在创造卓越基金绩效的同时,落实企业的环境与社会责任。我希望我们在践行ESG投资等方面的经验及模式,能够对中国的新创企业及整个ESG投资市场的发展提供一点帮助。

 

Q6:对于富华资本在深圳新设立发起的人民币天使投资基金,您有哪些设想和展望呢?

我们过去这10多年来都是采取离岸投资(Offshore Investment)的形式,也就是通过海外的基金在投资,而且我本人我自己早期投资是从硅谷开始的,我们叫它是旧金山湾区(San Francisco Bay area),那为什么会选择在深圳成立新的人民币天使投资基金呢?

因为我注意到在过去5年以来,深圳的整个创业环境非常类似于我早期在硅谷所观察到的情况。我是在1991年到的硅谷,那时候我所看到的硅谷有着自由开放的创业生态,一部分怀揣着创业梦想的年轻人想要大展拳脚,同时硅谷的整个大环境为他们提供了很多机会,硅谷聚集了一些大型科技企业,这些企业的高管能够配合创业者成立新的公司,再加上诸多资金方愿意提供资源给新创公司,因此吸引了美国甚至于全球各地的人来到硅谷创业。

到了今天,我们所看到的是深圳为中心的粤港澳大湾区,呈现出了和硅谷类似的一个趋势。

一、深圳与硅谷的相似之处

第一,深圳作为改革开放经济特区,同样是吸引了全国各地的年轻人来创业;第二,深圳也拥有知名的大型企业,如华为、腾讯等,相应地这些企业的高管可以配合创业者去成立新创公司。新创者的冲劲加上企业高管的经验,那就能使得深圳的新创公司以及整个创业生态更加完整。

二、深圳比起硅谷的竞争优势

深圳比起硅谷,更具竞争力的地方在哪里呢?深圳的腹地与整个广东省连在一起,它可以提供的不仅是软件或者技术的研发,还有强大的制造业作为保障。在以深圳为中心的周边城市如东莞、惠州,都分布着各大生产和制造业基地,几乎两个小时车程内就能到达,形成了“两小时产业圈”,即“深圳孵化,东莞、惠州等地转化”的模式,而这一点在硅谷是很难做到的。

三、深圳天使投资尚且发展不足

但是比起硅谷,深圳的天使投资发展水平目前还处在成长初期,有待持续培育。硅谷的天使投资行之多年,已经发展地较为成熟,其中不乏众多天使投资的个人,而相比之下,深圳在这个部分目前还是比较欠缺的,深圳的天使投资个人数量较少而且还没有形成有效影响,与硅谷存在着较大差距。

四、设立深圳富华天使基金的初衷

我们之所以选择在深圳成立人民币的天使投资基金,目的就是期望在整个大湾区起飞的时候,我们不做旁观者,而是直接参与其中,同时可以弥补深圳天使投资这一部分发展的不足。我们希望能通过之前在美国硅谷创投、科技产业的经验,结合团队的人脉资源网络,以及过去所建立的生态体系,以深圳为下一个阶段的阵地,聚焦于政府扶持及鼓励发展的战略性新兴行业,包括我之前提到的AIoT、自动化以及第三代的半导体等领域,投资和培育具备核心科技的初创企业,协助这些创业者,充分发挥他们自身的优势。

这里我不得不说一点,为什么我们做创投会越做越容易做呢?是因为我们过去所投资的一些成功项目,这些项目的CEO、高管都成为了我们生态体系的一部分。创业者有时候是非常孤独的,因为他看到的东西别人未必看得到,他所碰到的困难也不敢跟自己的员工讲,也不见得敢和投资方讲。但是通过我们团队的一个过去成功创业者的生态体系,他可以找到跟他一样经历过创业艰难的创业家们,和他们交流心得,从这些“引路人”身上汲取宝贵的创业经验。

这种思想交流所带来的价值远远超过于我们所投资的资本,创业者在创业过程中有的时候就是需要一点提醒,它也许能够在最关键的时候化作拨开迷雾见通途的一盏明灯。我觉得这也是目前深圳地区很多年轻的创业者更加需要的。

总而言之,我们设立深圳富华天使基金的初衷之一是继续秉承“助人兴业,兴利于益”的精神和宗旨,同时也希望为深圳建设成为全球创新中心做出贡献。

 

人物介绍

•美国斯坦福大学工程经济系统博士

•清华大学电机工程学士

•美国斯坦福大学特邀讲师

•清华大学电机工程学院杰出校友

•清华企业家协会协会会长

•[路透社]亚洲半导体最佳分析师

•国际金融投资媒体[机构投资人]高度推荐

 

王秀钧博士为富华资本的执行事务合伙人,他拥有20多年的投资和管理经验。在2009年加入GRC国富绿景之前,他曾担任美国普讯创业投资公司董事及总经理,并于全球各地成功培育多家新创公司完成上市与并购退出。进入创投行业前,王博士曾任职于华尔街,在荷兰银行担任全球半导体研究首席分析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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